有没有这样一种关系_这样一种关系

更新时间:2020-06-19 来源:行为语言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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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生出来的,不是做出来的。爱是感觉,做爱是行为。做爱是对那种肉体关系的美化。”我总是这样对人说。

  做爱,做什么啊?能被做的,便是东西或事物。感情能做出来吗?可是,怎么说呢?我和她做了爱,她说,“你和我做爱!”泪水在她的脸上淌成小溪,我怎么也擦不干,顺着我的指尖流到我的掌上,温温地热。我说:“我和你做爱!”那爱,如果那是爱的话,是在泪水中做的。可是,那真的是做爱吗?我的身体和她的身体具有同样的柔软程度。那是一个迷乱的夜晚,一个我忘记不了却也不想记住的夜晚。当时我没有任何清醒的脑细胞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哭着和她在同一个世界里徘徊,然后,迷路。

  我离开阿曼那儿的时候,她还在熟睡,呼吸中还是有些许的酒味。她的睫毛好长啊,黑黑的,卷卷的,象两只黑蝴蝶的翅膀,带些生命和诡秘的样子,轻覆在她的脸上。昏昏暗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好象还有些未干的泪痕。我把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去,对着这张脸,凝视了好长,叹口气,关了灯,走了出去。

  又不一样了。我心里说。我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是惆怅还是不惆怅。我只觉乱,头脑里乱七八糟,只想逃开。逃到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呢?外面好冷,春天了,夜里还是很凉。风吹过来,我抱紧肩头,黯淡的路灯下,连我的影子都没有。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吐得全身酸软,倚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庞大的树冠,如同一片可以隐藏我的天地。只是,我不能在这方天地里藏匿自己。

  路上没有人,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偶尔有车从身边驶过,车灯象两只孤独的眼睛。这样的时候,我看什么都是孤独。孤独从心里流到眼里了,一切都是形只影单。我拢一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只有肉体的结合,才能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喔,如果是这样,我将怎样忍受这样一种认识所带给我的悲哀——我痛恨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又有几个人,能使我和他们有一种肉体的结合?难道孤独是我命中注定?“阿芩,你的头发,好美。”阿曼总是这样说,她这样说的时候,我的齐腰长发就乌丝一般从她的指缝里滑下,然后颤抖如苏醒的蛇。她再度捧起,把脸埋在里面。“好好闻的味道,我好喜欢。”她满脸沉醉。

  “神经啊,你。”我会说。头发拼命摇摆,甩开她。“你不也是长发吗?”“不一样啊,不一样呢。”她说:“阿芩,知道什么是结发夫妻吗?就是头发结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我又不是男人。”我说,阿曼的眼睛好大,象宝石,黑深地亮。“阿曼,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男人。”“你试过吗?”“连试都不想试。”她叹口气:“你认识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相信我?”“可是我想象不出呢。没有男人,世界会不会少了一半?”“怎么会呢?不会的。喔,你不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呢?”可是……已经发生了。从此以后,阿曼将是我的谁啊?我是她的谁?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就是那么的软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吗?或者是说,人就是那么软弱,非要凭借酒精的作用,才能显现出自己人格中的某些层面?理智在这样的时候,竟是这样的无力?不过,我试图理智过吗?我知道阿伟还在等我。我这么晚回去,他不会生气的吧?他知道我和阿曼一起出去的。

  我和阿曼到那家“午夜之吻”的酒吧里喝酒。很晚了,她才打电话给我,她说她觉得很孤单,在周末的晚上,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听歌,除了听歌她不想做别的,可是那些歌让她难过,那些歌都是关于爱情的,“而我没有爱情。”她说,“我从来就没有。爱情的定义是男女双方的两情相悦,我也是注定没有爱情的。”她说:“你来陪陪我吧,除了你,我不想让别人陪。”我知道她在电话的那一端默默流泪。我扭头看阿伟,阿伟没有表情。“好吧,我马上去。”阿伟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烟。刚沐浴过的他,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裸露的胸膛闪耀着男性让人迷恋的色彩。那是个可以让我沉睡让我倾诉让我依靠让我哭泣让我醉生梦死的地方。每当我的指尖滑过那个地方,我就发誓一生一世地守着它,就像我守着阳光下自己想拥有的一片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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