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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邻居张三狗老爹这几天忙活得屁颠屁颠的,连出大气的时间似乎都没有,在瓦屋前的饭场上哧溜哧溜闷着头把抿圪斗连吃带吸地用一双用了快十几年的已经明显变形的筷子扒拉到扁宽扁宽的鸭子一样的嘴里,连碗也顾不上给婆姨送回厨房,喊了一声婆姨大翠的名字,就沿着瓦屋院落前的一条土路晃晃不跌地去了。
春天的日头一过,春风这个节气天就格外暖和了几分,张三狗老爹在连走带跑的行走姿势中,时不时把身上的汗衫的一角掀起来扇动空气驱赶身上的燥热,饭场上的人们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办,纷纷大睁着依旧没有睡醒的眼睛巴望他急急走去的身影。
大翠腰上箍着用旧衣服扎的围裙甩着手上的洗碗水,出来端丈夫撂在饭场地上的粗瓷海碗,不高兴地咒道,这老头我看是疯了,这几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啥!
饭场上一些人吃完饭后荷着铁耙去地里耙玉米茬子去了,依然没有走尽人,还有一些把碗撂在一边,卷起一枝炮筒一般粗的旱烟在侃大山。和大翠他们年龄差不多的文化讪笑着贫嘴道,大翠嫂子,我三狗哥别人不知道他在想甚这正常,你要不知道,恐怕就成问题了,那你可得给看管好了,该不是串门去了!
串门在我们乡下可不是个好字眼,就是在外边和女人好的意思。大翠听了白眼说,你个坏鬼净扯闲篇,再胡说看我不扯了你的狗嘴!
文化揶揄,我可没有长着狗嘴,要说狗嘴那只有我三狗哥才配长。说完拿着还在滴答饭汤的细瓷碗跑了。
大翠看看文化已经走远,也没法子再计较,郁郁地回了瓦屋院落。
大翠洗完碗,本来也想到地里去耙耙玉米茬子,这快养种了,地里还是乱七八糟的,如果收拾不好就会影响墒情,但是临出门时,他想起文化提醒的事情便心里慌里慌张的,再也没有心思去地里干活,索性拿了一双鞋垫在上边开始绣花。但是不知怎么的,心咋也静不下来,突然针把手指扎破了一个洞,血汩汩地冒出来把鞋垫也染红了,生痛生痛的,她干脆把鞋垫也扔到一边,定定地想心事。
结成阴亲(2)
二
大翠在头脑里搜寻着丈夫张三狗可能相跟的女人,但像电视搜索频道一样好长时间脑子里仍然是一片空白,就在大翠烧了一小块棉花仍然不能止住血,把被针扎破的手指用火柴盒上的磷片按过,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血很快就止住。大翠快要失去信心的当儿,忽然想到了前几天丈夫提起的一句话,村东头的赵雪人家一个女人家够可怜的,丈夫在小煤窑被哑炮蹦了脑壳,女儿又因为白血病一命呜呼,咱们还是该帮衬她点!想到丈夫曾经在前一阵和自己亲热时说过的这句话,大翠很快发现自己是被丈夫忽悠了,绝不是表面听起来的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事情,当时尽管自己没有同意帮赵雪的事情,但现在联系文化的话,大翠就觉得有些可怕了,难道丈夫真的和那个该死的赵雪有一腿吗?这样想的时候,大翠就觉得事情的苗头很严重,必须尽快去弄清楚,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就糟了,比赵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快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的上衣,一溜小跑地沿着村子东面的黄土小路箭一般地向前射去。
大翠在穿过一片榆树林后,就来到位于一片桃树旁边的赵雪的土窑前,她有意识地控制了一下节奏,生怕自己的喘息声惊动了桃树上啄食桃花的鸽子和屋子里的人,她蹑手蹑脚地轻推柴门走进了点种着刚刚泛绿的一片旱葱的院落,不疾不徐地来到了土屋前,屋子里传出丈夫三狗嗫嚅着的说话声,大妹子,你就同意了吧,咱们真的再合适不过了!赵雪的回答则听起来那样暧昧,你觉得好,可我还没有想好呢。闻听这些后大翠怒火中烧,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就踹开了土屋本来就快倒架的风门,希望马上就将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当场抓获。
风门啪地一下倒下了,拍在地上把厚厚的细尘土忽闪了起来,把屋子里土炕边沿一个地上八仙桌前坐着唠嗑的三狗和女主人赵雪惊得奔了起来,三狗正要看是谁把门嘭的一声踢翻的,婆姨大翠的满脸粉刺的鹅蛋脸就横陈于他的眼前,他吃惊地问道,大翠,你这是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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