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有来生|来生之约

更新时间:2019-10-16 来源:现代兵器知识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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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府今日可谓双喜临门,除了是贺南天老爷的六十大寿,还是他新婚的好日子。原来,贺南天看中了前来府中祝寿献艺的姑娘,早年丧妻的他便命管家说媒,没想到这姑娘只是犹豫片刻,便答应了求亲。
  
  姑娘名叫张绮罗,原本跟养父流浪卖艺,现在她嫁为人妇,而养父因习惯了流浪生活,便独自离开了。
  
  拜过堂后,贺南天一高兴,便命下人找来爱子贺来,他笑道:“大师曾说过,双喜临门之日,就是你灾难化解之时,明日起,为父撤销你的禁令,你可自由出入府邸。”原来,前段日子,贺南天给儿子算了命,说贺来今年不宜成家,甚至不宜出行、见生人,否则将会有血光之灾,除非家里哪天双喜临门了,才能化解灾难。贺来本要与父亲商量婚姻大事,却被父亲锁在房中,直到今日才出来。
  
  贺来本知今日是父亲大寿之日,却未知另有喜事,不由疑惑道:“父亲,为何是‘双喜临门’?”贺南天面露喜色,把成婚的事告诉了儿子。
  
  贺来一听继母是张绮罗,顿时呆住了。贺来和张绮罗半年前就认识了,两人可谓是一见钟情,贺来本要向父亲说的迎娶之人正是张绮罗!
  
  贺南天花甲之年得娇妻后,自是十分疼爱,他倒是幸福了,可苦了儿子贺来,终日买醉消愁。可没过多久,贺南天却忽然病倒了,贺南天卧病在床,绮罗便终日守在身边端药递水。
  
  这天晚上,下人们都睡了,绮罗走出房门把贺南天喝剩下的药渣倒掉,却见花丛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将她一把抱住。绮罗本想呼喊,却被那人一下捂住了嘴,只听对方喘息着说:“是我,贺来。”贺来的嘴里喷出一股酒味,看样子他又醉得厉害。
  
  绮罗没再挣扎,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往日从相遇到相爱的种种情景,全都浮现在眼前。自从贺来信誓旦旦说回家请示了父命就来娶她后,她日日苦等着他,却很久不见其身影,所以她借祝寿献艺为名来到贺府,本想找贺来问个清楚,可自始至终,贺来都没有出现,而这时贺南天却向她求婚了,张绮罗心一横,便答应了这桩婚事,也算是对贺来的一种报复吧。可没有想到,贺来另有苦衷。
  
  贺来颤抖着手在绮罗身上抚摸了一下,绮罗顿时一惊:“不行!我已经是你父亲的人了!”说完,她一溜烟逃走了。这时,贺来的酒也醒了,他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后悔不已。之后,绮罗便天天躲着贺来,不得已见面了,两人的神色也不自然。
  
  好不容易又挨过了两个月,贺南天见自己的病一直不见起色,他考虑到自己死后,家里只剩下娇妻和儿子,只怕对儿子的名声有影响,就想把绮罗给休了,不料在这时,贺南天忽然惊闻绮罗有喜了,他把绮罗和贺来叫到床前:“绮罗,是我误了你的青春,我快不行了,本想临死前给你一点银子,再还你一个自由之身,没想到老天垂怜我,竟让你怀上了我的骨肉。”
  
  贺南天又对贺来说:“你母亲腹中所怀的不论男女,都是你的亲弟妹,你要善待,更要孝顺你的母亲!虽然你们年纪相仿,多有不便,只怕外人也会大嚼舌根,但你们只要做到心中无愧,便什么都不怕了!”交待完这些,贺南天便离开了人世。
  
  办完贺南天的后事,家里又冷清下来。这天晚上,月色正好,绮罗忽然听到窗下有人叫她,她开窗一看,竟是贺来。只听贺来低声说:“绮罗,我好想你。”绮罗正色道:“母亲不叫却叫我小名,成何体统?”
  
  贺来一脸黯然,但他还是不死心:“现在父亲不在了,咱们之间不必太拘泥,何况你一开始爱的是我,不过是因误会才赌气嫁给我父亲的,现在你我岂不是可以再续前缘?”
  
  绮罗发出一声苦笑:“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我已经是你父亲的人了,岂能再与你纠缠不清?”
  
  贺来一时无话,半晌,他痛苦地说:“我们明明相爱,却为何不能结成夫妻?”绮罗强忍着泪说:“我儿请回吧!母亲要休息了。”说完,她“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贺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从此,他真的恪守人子之道,每日在绮罗的厅外给她请安,再没提过感情的事。
  
  这日,绮罗感觉到身体不对劲,怕是要生了,她忙命人请来接生婆,结果接生婆还没赶来,孩子就出来了,可等她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哪是什么孩子,这分明是一只手!
  
  绮罗不由想起那天晚上贺来曾摸了她一下!这想必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绮罗心碎了,她将这只手埋在了花园之内,对下人谎称早产生了一个死孩子。
  
  第二天一早,绮罗正躺在床上暗自流泪,贺来像往常一样来到厅外给她请安,不过这次贺来站得久了一点,半晌他才吞吞吐吐地说:“母亲,今日好奇怪,花园里突然多了一种奇怪的花,花蕊里好像有字。”
  
  绮罗一听,缓缓走了出来,在贺来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绮罗昨日埋“手”的地方,她看到那里真的新长出了一种奇怪的花,花朵的形状竟像一只手!贺来凑上前读着花朵上的字:“今生本无缘,咫尺如隔山。此手非淫手,来生可结缘。”
  
  “什么意思?”贺来紧锁着眉头,绮罗便把生了一只手的事告诉了他,贺来不由呆住了。绮罗泪流满面地对他说:“料想此生已注定无缘了,就让我们来生再见吧!我本来就是个流浪女,现在我要去找我的养父了。”贺来看着绮罗远去的背影,嘴里反复念叨着花上的那几句话,竟然痴了。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贺来一直没有娶妻,他把那棵像手一样的花儿好好看护着,总觉得绮罗会回来找他。
  
  这天贺来正坐在家中喝茶,忽然听到前厅有人在吵闹,原来是有个唱门歌的老头儿嫌下人们给的银子少了,吵个不停。贺来走上前,掏出一大锭银子递给了老头,老头儿并不接,倒是他身后的一个姑娘上前接过了银子,贺来一看这姑娘,不由愣住了—这不是绮罗吗?
  
  贺来激动地抓住这姑娘的手,喊道:“绮罗!是你吗?”姑娘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用力挣脱了他的手,躲到老头儿的身后,贺来这才注意到这老头正是绮罗的养父,而这姑娘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绮罗如今应该年近四十了。贺来给老头儿跪下:“请告诉我绮罗在哪儿?我想见见她!”老头儿一顿,说道:“绮罗她早死了。”
  
  原来,二十年前绮罗离开贺府后,不久找到养父,但她却终日魂不守舍,根本不能再卖艺了,后来又大病一场,临死前,她大声喊着贺来的名字,让他不要忘了来生之约。绮罗死后,养父将她用火烧了,背着她的骨灰继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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